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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作家相片Donald Yeh

#辰辰的國際健康日周月經​ EP27: 南韓軍人變性迫退伍輕生 當地基督當道壓迫同志




這是一個非常令人感到不幸的新聞,南韓一名生理性別原為男性的陸軍副士官卞熙秀,因為自我的性別認同為女性,鼓起勇氣前往泰國性別重置手術,但是韓國國防部,卻以她「失去男性生殖器」為由,判定她屬於第三級「身心障礙」,去年初強制退役處分。3日被發現陳屍住處,得年才22歲。




事件背景

南韓和北韓緊張情緒始終解決不了,因此要求所有身心健全的男性,18至28歲之間進入軍隊服役約20個月,但是禁止跨性別人士從軍。


卞熙秀自願入伍 赴泰變性盼以女性身分當兵


而這名卞熙秀是在2017年的時候自願入伍,曾經駐守京畿道的陸軍上士,負責駕駛坦克。2019年11月她在休假期間,前往泰國接受變性手術,歸隊後表示希望以女兵身份繼續服役。去年1月判定卞熙秀失去男性性器官屬「身心障礙」,軍方的委員會就勒令她必須退伍。因為南韓的《軍中人事法》竟然有施行規則寫道,「龜頭部位及勃起力量完全喪失」還有「雙側睪丸缺損」,是屬於身心障礙第3級。


她隨後在軍人權中心協助下召開記者會,穿上全套的軍服向媒體敬禮,過程中相當的勇敢,沒有戴墨鏡跟口罩,直接暴露自己的身分以及面容,他說從軍是她自幼以來的夢想,「在她的性別認同之外,我希望向所有人展現,我可以成為保衛國家最優秀的軍人之一。」


她當時呼籲軍方允許她以女性的身分繼續服役,但軍方沒有接受。就連聯合國人權理事會去年9月都發函表示,南韓國防部的開除,把性別多樣性視為一種疾病,與國際疾病分類相抵觸,更認定軍方因此剝奪了卞熙秀的工作權,違反了《國際人權法》。


卞熙秀去年8月11日於大田地方法院向陸軍參謀總長提起訴訟,要求取消退役處分,案件原定於下月15日開始審理。但這段期間因為未公開露面,承受了非常大的壓力,整個社會的眼光,還有被過去同儕異樣的歧視壓的她喘不過氣。


而她被發現陳屍家中之後,當地媒體報導她已經因為龐大的壓力看了一段時間的精神科,甚至3個月前劑曾經自殺未遂過,遺體旁沒有發現遺書,但是當局以自殺處理,有部分的南韓網友非常的憤慨,留言表示,「整個南韓社會都應為她的死負責。那些因為她變性而嘲諷她、在網路惡意留言的人,希望你們反省自己對她做了什麼。」


南韓社會父權主義重 多元性別意識受壓迫


因為南韓社會是嚴重的父權社會,其實對於多元性別議題,非常保守,不管是對同性戀、跨性別等族群的接受度都不高,不像台灣走出櫃子的人數比較多,大多數LGBT人士仍隱瞞自己的性傾向。

其實除了台灣,南韓也有同志大遊行,今年已經要第21屆,但去年因為疫情改成線上辦,2019年的新聞,是根據《韓國先驅報》報導,南韓酷兒文化節,吸引超過7萬人,看看人口數是台灣的兩倍,但相較於台北同志大遊行正常發揮的人數大概有10多萬,這個人數只有一半,就能知道很多人還不敢站出來。20年前的首爾同志大遊行初起步,當時的遊行人數只有50人。近十幾年間,知名主持人洪錫天(홍석천)公開出櫃,好不容易才增加到現在的這個人數。


其實南韓有多達一半的人口是信奉基督教和天主教,保守派幾乎把持了整個社會的影響力。釜山女同志金圭真之前和伴侶出國結婚,為了在國內宣傳讓大眾更了解同志,曾經上KBS黃金時段專訪,也登上南韓通訊軟體KakaoTalk頁面,雖然引起上萬則留言討論,但8成都是負面內容,甚至有人要她們滾出韓國。


南韓法制歧視同志 禁止軍人營區外發生同性關係


事實上南韓在法制上對同志也是非常不友善,依據軍法還把軍人在營區外的同性性行為視為非法,違法可被判兩年以下徒刑。國際特赦組織和人權觀察,都曾呼籲南韓,讓軍中的男同性戀關係合法化,否則會助長對同志士兵的暴力和歧視。


同婚也在2017年總統大選辯論就引起很大的討論,過去曾是人權律師的文在寅直接講不喜歡同性戀,不會讓同性婚姻合法,然後再消毒不該歧視同性戀,但強調軍中不能有同性關係否則是醜聞,聽完這些話我都不清楚什麼是歧視,什麼不是歧視了。


就連在2019年都有一名牧師受邀去仁川酷兒文化季,幫同志基督徒祝禱,卻被反對同性戀的牧師告發,遭到停權兩年的處分。身為台灣人的你應該會很好奇,反歧視不是應該是受到法律保障的嗎? 雖然早在2006年,國家人權委員會向政府提出設立反歧視法,禁止任何人因為病歷、出身國家、 語言、 家族形態或家族情況、 犯罪與保護處分過程、性取向、學歷這七個範疇,被差別待遇。但始終受到基督教會的強力反對,這好幾年間,多次提出,每次都是因為性取向這點遭到反對,去年6月正義黨重新提案,長老會和聯合會又再次聲明反對。


反歧視要入法,但反反歧視,似乎才是南韓社會最大的聲音。


2020年因為疫情又傳出梨泰院的同志酒吧出現群聚感染,也讓社會中對同志的反彈聲音更大。但仔細想想這件事情不也發生在基督教的群聚中嗎?


現在一個生命的殞落能夠改變多少? 在這件事情上面我的看法是

你可以評量她是否有能力當好一位軍人,但你不能質疑她愛國的心

台灣對同志比較開明,卻也不是完全不存在歧視,何時同志在這個世界上可以完全平等,只能期待那天早日來臨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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